他們真正的恐懼在於我一定會再度現身
剛剛看完鏗鏘集: 再見菜園村,一張張熟悉的臉,很想她們,怪自己後來沒有跟進,但事情實非我能力可以掌握,我很怕看地圖,也不懂規劃東東,我只懂寫作,不愛組織工作,但常常都想探阿竹,唉。電視裡才知道原來德姐不參與集體行動,另外找地方搬,希望她安好。也想起Chimmy 親切的笑容。政府要他們十一月一日搬,但復耕牌才剛剛拿到,找到合適的地卻遭當地原居民反對,怕他們會影響選村長?!! 總之,利益千絲萬縷罷。十一月一日前要搬走,真的不可能,希望他們成功爭取先建後拆的訴求。
想起這首詩,希望送給菜園村的朋友及所有關愛大地的人:
大地 商禽
他們把我懸掛在空中不敢讓我的雙腳著地
他們已經了解泥土本就是我的母親
他們最大的困擾並非我將因之而消失
他們真正的恐懼在於我一定會再度現身
花滿菜園村
116以後,今天才第一次再到菜園村,除了更多橫額外,滿村是花,嬌姐士多門前已是橙刺刺的一排排炮仗花浪,美得一定要妳看,是生命力豪情的宣示。我煩人地追問嬌姐這是什麼那是什麼。她都一一細答,還怪生在盆內的挺挺金百合,為何「這樣蠢,也是橙色,不懂生出其他顏色來!!」真有趣,村民很人性地看待植物,跟我們把小狗小貓看成老死沒兩樣。她喜歡的是芙蓉、茶花,就在士多門外添紅添粉色。她稍有鄉音,我聽得不清楚,介紹地下長出來的很粗生的叫「戰地老鼠」,嘩,實在好名,豈不是打不死 ?同行的朋友細細聱說:「好像叫鑽地鼠呀。」但,「戰地老鼠」實在是好名呀。
在田裡看到很多白花,蔥花((原來是韭菜花才真,我真低能)多美,圓頭可愛,是生在地上平常欣然的堅美。還有清香的桂花,風來便送上淡淡的溫柔。再有香味較濃的含笑,都鑽進記憶裡。偶有些過了時間的奇形怪狀果、帶了病的蔓藤,心頭一涼,泥土也被高鐡嚇壞了嗎?
此外,有些生得密度其高的櫻花,瘦瘦弱弱,有些怪,跟環境很不配,似是有人刻意剛剛種在此,為了更多賠償金? 希望只是我小人之心。
周六仍然工作,無忘番土的游叔說,他從前的田比現在大,有很多木棉樹,曾有一次斬了百來棵的記錄。他邊說,我邊想,若果眼前是一片爆放紅棉花的樹林是怎樣的風景……游叔說當時棉花四飄,落在窗前屋內都很麻煩,所以斬了。現在眼前的幾棵,雖然很高大,其實只是生長了不久,未有花,暫不理了。不過,我想,生命還是擋不了,要生的一定會長的。
下午四時,參加了阿竹帶團的導賞團。她不失抵死本色,話中有話地說了很多不公的現象。如無量車場把垃圾堆到田上,擋高了、平整了地基,也殺害了稻田,破壞泥土,改變水位,無法復耕。還有旁邊的工場如何影響了水質。那些平整了的空地,伸出了一支支的惡手,代表了開發、基建、裝卸的 「天秤」,它們都被待在哪裡,隨時候命,蓄勢待發。農田竟就變身為停放重型建築機械的泊放場。多諷刺。如果,我家門前停放了這許多的怪獸,會有怎樣的心理壓力?? 會不會天天想吐?
也想多聽阿竹說故事,如游叔是不用看鐘生活的,因為聽到鳥聲就知道要起床除草,雀仔再叫是時間吃午飯,作息、工作都依自然秩序,而不像都市人受時鐘勞役。真好。什麼是自由呢? 她還說及馬英丹跟薇金菊的之戰。都是外來品種的禍。真想聽更多。
菜園村的植物、花朵跟村民的感情、生活、性格、回憶有沒有更密切的關係,很想很想知道。
探樹

它在,就是好
trees are whispering…gardens are revolutionary…
the tree is 1200 years old
green revolution: urban food growing , gardeing, flowering in mid of city, Havana in Cuba
the surreal, ugly beautiful garden build by Edward James in the mountains of northern Mexico